53 患肝癌的美國小男孩

患肝癌的美國小男孩

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,見諸《美國陸軍新聞》。小男孩的名字叫賈斯廷‧布賴斯,年十歲,不幸患了肝癌。儘管癌細胞已擴散全身,病痛折磨他,但他仍堅強地勇敢地搏鬥,面對死亡,每天都臉露笑容。

關於他的消息傳開了,美國有一個名叫「夢想成真」的基金,特地訪問了他,請他說出最後的一個願望,並協助其實現。狄士尼樂園是每個小孩都想去一遊的,他沒有去過,但卻沒有提出這樣的願望。他的願望,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:希望成為一名陸軍士兵,軍階要比他正在當二等兵的哥哥高。他認為:要學習哥哥,因為做一個保國家的軍人是光榮的,自少就覺得這是崇高的職業。

美國國防部長拉姆斯菲爾德,知道了這事,親自過問,並下令陸軍,去滿足這小男孩的一切要求。去年(○二年)十一月,軍方派出豪華轎車,接了賈斯廷到五角大樓,舉行儀式,授予陸軍中士軍銜。他的最後願望,終於得償。儀式後,還送他去使用帶夜視鏡的M-16步槍射擊,並駕駛了一輛M-111運兵車。

他問了一句:「我可以乘坐直升機,遨遊天空嗎?」於是,在天黑之前,用「黑鷹」直升機,載他在華盛頓上空,盤旋了一個圈。黃昏時刻,讓他登上海岸警隊的一艘戰艦,欣賞了海港的夜景。

聖誕前夕,他昏迷不醒,於十二月廿八日逝世。母親說:昏迷前幾天,他不停地稱自己做中士。喪禮中,家人為他穿上國防部發給的軍服,擦亮皮鞋,像陣亡戰士一樣在他頸上掛了身份牌。當地的兵工廠,派出六名國民隊士兵,每四小時一班,輪流為他守夜。第二天,軍方為他舉行了簡單儀式,正式葬禮在今年(○三年)春天舉行。他的墓碑上,莊重地刻:「賈斯廷‧布賴斯中士」。

透過網址,曾有數以萬計的留言和電子郵件,發給賈斯廷和他的母親。在他去世前的聖誕節,一位上士寫道:「賈斯廷中士,繼續戰鬥吧!能夠認識你是我的榮耀,能夠和你同在美國陸軍服役使我覺得三生有幸!」他去世後,一位中士給他的母親寫道:「願上帝能夠使你化悲痛為力量!」留言和電子郵件,大多數發自美國軍人。

他的母親,把留言和郵件,合訂為一本紀念冊。冊上的一張照片是,賈斯廷身穿軍服,滿臉自豪,被陸軍士兵們簇擁。她說:「人們多麼富有同情心!我的孩子的選擇是對的!」

二○○三年十月二日

《三言堂》選輯之四:一枝清采(2005年7月初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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