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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0 森林醫生的忠告

森林醫生的忠告

啄木鳥是森林的好醫生,馳名遠近。牠不但醫術高明,而且不時向病者提出好意見,很得到動物們的尊敬。

這一天,第一個來診的,是一隻舌頭發炎的喜鵲。啄木鳥小心地替牠清洗了舌頭後,問道:「你有幾隻耳朵?」

「唏!不是像你一樣,和所有的鳥兒一樣嗎?你和牠們有兩隻耳朵,我也是有兩隻耳朵!」

「那麼,你有幾個舌頭呢?」啄木鳥再問。

「你不是捉弄我罷?當然是一個!」要不是舌頭還有點疼痛,喜鵲一定會說更多的話。

「兩隻耳朵和一個舌頭,上帝的意思,是叫你聽兩回才說一回。你從來都爭說話,卻不聽別人說話,難怪舌頭發炎了。不改變這壞習慣,舌頭還會常常疼痛的!」喜鵲聽了,羞得滿臉通紅,飛去。

第二個求診者是獅子。牠的左後腳,陷入了一條又長又利的刺。啄木鳥把傷口啄開,再把刺拔出,然後用草藥敷上。左後腳的痛楚頓時消失,獅子向啄木鳥道謝。啄木鳥問:「你是怎樣被刺傷的?」

獅子有點靦地說:「因為追捕一隻小野兔,踏上了荊棘。」啄木鳥嚴肅地對牠說:「強者憤怒,抽刀向更強者;弱者憤怒,抽刀向更弱者。」這句人類的話,你懂得那意思嗎?我把這話轉送給你。小野兔是弱者,你卻是強者,應該去捕捉那些兇殘的傷人的野獸!獅子點頭,慚愧地離開。

再接,是母鷹帶幾隻小鷹,來邀請啄木鳥出診。原來牠們的巢,築在一棵大榕樹上,大榕樹病了,又不能移動,只好託牠們邀請啄木鳥前去。

在母鷹和小鷹們帶領下,啄木鳥來到上面築鷹巢的大榕樹那。原來樹身長滿了蟲,蟲蛀食樹的生命。啄木鳥忙了大半天,啄開樹皮,啄去了蟲。牠對母鷹和小鷹們說:

「這大榕樹是你們的家,對自己的家要愛護,時刻保持清潔。以後,帶回巢吃剩的東西,不要拋棄在樹下,這樣會把蟲招來,再爬上樹身,傷害大樹。垃圾要銜去投進河。你們還要天天檢查,一發現有蟲,便立即吃掉!」

二○○○年十月廿日

《三言堂》的「一言」(之五)悲欣交集(2001年1月初版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