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華紀念網站

007 楊度與王孝和

捨命陪君子

《三言堂》的「一言」 司徒華

楊度與王孝和

月來,傳媒紛紛猜測,在未來特區的權貴中,這一位或那一位是否共產黨員。涉嫌者被問及,都一概否認。在猜測和否認聲中,我的腦海出現了兩個名字─—楊度和王孝和。

楊度,何許人也?

他是支持、鼓吹、推動袁世凱復辟稱帝的籌安會六君子之一。袁事敗身亡,他被通緝,晩年隠居上海,篤信佛教,曾暗中熱心營救被捕的共產黨員。

周恩來病危時,曾託人轉告黨中央:應該還楊度一個歷史清白。一九二九年,在周的直接指示下,楊被吸收成為了共產黨員。

入黨的起碼條件,是承認黨綱黨章。膜拜釋迦牟尼或馬克思,到底是有差異的罷?吸收這樣的人入黨,是否有違原則呢?值得尋味的是,楊已無私地幫助共產黨,為甚麼還要他成為共產黨員呢?入了黨,就須遵守鐵的黨紀,不再是客卿身分;「過河卒子」,只有「拚命向前」。其中,有着功利的成分,這是另類的「突擊入黨」。

  王孝和,何許人也?

  他是上海解放前的地下黨員和工會負責人。解放前夕,他被國民黨逮捕,控以共產黨員罪名,並判處死刑。行刑前,他沒有高唱《國際歌》,或高呼「共產黨萬歲」,只是大喊「冤枉」。

解放初期,國內出版了一本小册子,書名《不死的王孝和》,簡述他的生平,證實了他的確是一個地下共產黨員,被追封為烈士。

他在被處決前不說實話,是很容易理解的,為了保護自己的同志、組織和工會。

不要把共產黨員看得太神秘,或完全不神秘。據說,新記的司機和廚師,也是共產黨員。此時此地,假如有誰今天公開承認自己是共產黨員,那麼,明天他便不是了。因為違反了黨紀,立即被開除。

一九九年五月二十二日